【盾铁】摆渡人
“Jarvis？”Tony尝试着呼唤自己的AI，但毫无反应。他叹了口气，把自己从战甲里剥出来。这个地方刚下过雪，地上一片泥泞——原谅没有了Jarvis他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而他还穿着极其单薄的衣服。
Tony看着地上的战甲，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拖着它向前走去。
应该能找到一个小镇什么的吧？他想。然后他看到了一条河，一艘私人游艇的光映在水面上。Tony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它走去。
“Hey，有人吗？”他大声问道。
“什么事？现在已经停工了。”一个听起来还很年轻的声音回答。
“我想问一下，附近有什么小镇什么的吗？”
游艇里钻出一个身材很辣的男人，借着微弱的灯光Tony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轮廓。
“附近？这座小岛上可没有什么小镇。”他顿了一下，像是打量了Tony一遍：“你是怎么上来的？我不记得我今天有载过你。”
“呃。”Tony噎了一下：“那你知道有什么休息的地方吗？”他伸开手，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害，虽然没有了战甲确实是这样，“我现在又冷又困。”
年轻人沉吟了一下，让开了门的位置：“你可以在我的船上呆一晚，明天我会载你到对岸去。”
“谢谢。”Tony对他展开一个笑容。他仰起头对着那人说：“能把这个也放上去吗？我保证它什么威胁都没有。”
“可以。”那人帮他把战甲拉上去，然后把累到几乎脱力的他也抱了上去。
Tony安安分分地和自己的战甲窝在同一张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毯子，手里捧着一杯有些烫手的巧克力。年轻人坐在他对面，向他伸出手温和地笑道：“你好，我是Steve，Steve·Rogers。”
“Tony·Stark。”Tony连忙伸出手。
Steve的手干燥灼热，把他没来得及温暖的手背都捂得热乎乎的，他笑起来的时候船舱里充满了阳光。好吧，金发蓝眼大胸甜心，Tony暗自撇撇嘴。
“Stark。”Steve念了一遍他的姓氏：“我想我应该认识你。”他眨了眨眼睛，“你好像经常出现在报纸上。”
Tony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报纸，嗯，你知道现在的报纸很多都是杜撰的。”他想起来上次自己刚炫耀过连睡了花花公子十二个月的封面女郎。
“不，看起来Mr.Stark的科技确实令人惊叹。”Steve指了指旁边的战甲。
Tony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你可以叫我Tony。”他瞥了一眼还在恢复中的Jarvis，“说起来，嗯，Steve，你停靠在这个小岛上干什么？”
“这个小岛的日出很美。”Steve微勾着唇角：“我是这片群岛和另一个小镇间的摆渡人。现在很多岛都被开发了，只有几个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叹了一声，“但不久之后就该轮到它了。”
Tony眨眨眼睛：“开着私人游艇的摆渡人？”
“我的退休补助。”Steve解释道：“我本来是个军人。”
Tony点点头。一个靠着退休补助金能买到私人游艇的军人，他想。
船舱里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Tony安静地窝在沙发上，眨巴着眼睛看着Steve。Steve挠挠头，有些歉意地说：“很抱歉我只有一张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睡那里。”
Tony扛着困意冲他笑了笑：“不，我就在这里就好了。”
他手里的巧克力歪了一下，Steve动作迅速地扶好，然后皱着眉头说：“你太困了，Tony。”
Tony一只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点点泪光：“也许吧。”他往沙发里蹭了蹭。Steve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好，然后把头一点一点的Tony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Tony无意识地攀着他的手臂。Steve不敢用力睁开，担心自己的动作会把怀里的人弄醒。他叹了一声，然后拥着Tony倒在了床上。Tony咕哝了两身，睡了过去。
第二天Tony是被Steve的动作弄醒的。见他醒来，Steve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甜心，你要去干什么？”
“看日出。”Steve没计较他的称呼：“你要一起来吗？”
不怎么困了的Tony点点头，翻身下床。Steve看着他单薄的衣服皱了皱眉，找了件厚重的大衣给他。
Tony洗漱完，边往身上套边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有当鸡妈妈的潜质。”
“Tony你应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Steve表情严肃。
“好吧，我知道了。”Tony系好扣子，眼巴巴地看着他。Steve把裹得行动不便的Tony抱下船，撑着他走到了“最佳观赏点”。
Tony坐在石头上，任由Steve把衣服连人抱在了怀里。他窝在Steve怀里，闷闷地说：“为什么你不冷？”
“因为我的身体素质好，我想？”
Tony撇撇嘴。
海的尽头已经出现了一道蒙蒙的光，作为每天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泡在酒会的Tony·Stark，他从来没认真地看过一次日出。现在他正窝在一个认识不到十二个小时的人怀里，看着海天交界处那轮大而圆的红日慢慢升起，海浪搭在礁石上的声音衬得周围更加安静。他抬起头，Steve正转过头来看他。
鬼使神差地，Tony抓着Steve的上衣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Steve轻柔地回吻了他。
回到游艇上的时候Jarvis已经自我修复好了。Steve瞥了一眼反应堆重新燃起蓝光的战甲，犹豫道：“Tony。”
Tony张了张嘴：“嗯，我想，看看你的驾驶技术？”
Steve笑着点点头：“也许在这之前你应该检查一下我的厨艺。”
然后Tony就品尝到了来自Steve的早餐，没有Jarvis做的那么精致，却多了一点别的味道。也许是这艘游艇太暖和了，他想。
Steve开的很稳，Tony裹着大衣站在他身边，看着小艇破开浪花。Steve皱着眉把他往身后拉了拉：“Tony，风太大了，你会感冒的。”
“拜托，我还没有那么弱。”Tony说着往Steve身后缩了缩。
很快看到了岸边，岸上已经有一批人在等候。
“你每天都要载这么多人吗？”
Steve点点头，他看了Tony一眼又补充道：“不过他们都是坐在甲板上，不到船舱里去。”
Tony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了几分，他拍了拍Steve的肩：“你的游艇还在使用汽油？”
“是的。”
“等我回来给你换成SI的清洁能源。”Tony挑挑眉，脱掉大衣披在Steve肩上，他穿上战甲，冲Steve挥了挥手：“我会回来的。”他转身飞向天空。
Steve微笑着把船停在岸边，拿着各式各样工具的当地人涌上来，坐在甲板上。有人好奇地问道：“Steve，那是你朋友？看起来真酷。”
“不，”他慢慢调转船头：“那是我的恋人。”
“恭喜了。”那人怔了一下，立刻满面笑容。
他的恋人在消失了足足一星期后终于在一个傍晚降落在了他的甲板上，正在准备晚餐的Steve听到甲板上的响声立刻跑了出来，Tony从战甲里走出来，笑着张开双臂。Steve毫不犹豫地拥抱了他。
“Hey，甜心，一星期不见你这么想我吗？”
“当然。”Steve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已经连续梦到这双眼睛一个星期了。
Tony把这个吻发展到Steve拥着他跌跌撞撞地走进船舱，把他压在了那张柔软的床上。
“等一下，Steve。”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份有点皱巴巴的文件：“这个给你。”
那是这座小岛的收购协议，它现在是Tony·Stark的了。
Tony挑眉得意地看着Steve：“怎么样？”
“谢谢你，Tony。”
Tony一手压住那份文件：“甜心，这可不是白给你的。”他眨眨眼睛：“你可以随意使用这座小岛，只有一个条件。”
Steve吻了吻他的唇角：“什么？”
“当我的专属摆渡人。”Tony戳了戳Steve的脸：“当然，你之前的工作Dummy会接手。”
不知道怎么到船上的Dummy可怜兮兮地挥了挥爪子，看起来蠢蠢的。
Tony严肃地补充道：“别看他长得蠢，其实还是很有用的。”
Dummy可能是第一次受到爸爸的夸奖，兴奋地原地乱转。
Tony顿了一下：“Jarvis会帮助他的。”
“那我呢？”Steve揉了揉他的头发。
“神盾局有一个职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应聘。”Tony含含糊糊地说：“四倍血清的超级士兵应该能帮我保护纽约吧？”
“你查到了？”
“就算我不想查，卤蛋也很乐意把这个消息告诉我。”Tony撇撇嘴。他看了一眼Steve，小心翼翼地问：“你愿意吗？如果不想也没什么，打外星人什么的我一个人也可以，你知道Stark的科技很发达。”
“Tony，”Steve语气轻柔：“我当然会和你一起。”他挠了挠头，“而且神盾局前几天给我发过邮件了，我只是在这里等你。”
Tony眨眨眼睛：“既然这些事情说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刚刚的事情了？”
Steve笑着吻上了他的唇。
彩蛋
Stark大厦在Steve到来之后热闹了不少，起码Tony每天的生活不再是实验室、Pepper、打反派。
“Tony。”Steve皱着眉走进实验室：“停下你的甜甜圈。”
“知道了，鸡妈妈。”Tony翻了个白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Steve是他的摆渡人，开着改用清洁能源的游艇把他带离了曾经的孤岛。
评论